刘文海:中国的经济总的还是保持了比较高速的增长,GDP肯定也低不了,现在公报上也不提这个数字是多少了,可能是要更加强调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现在我们没有必要讲速度这么快,但一定要将发展的方式转过来。现在虽然很快,但是我们要更加注重质量。
时代周报:就你所知,地方政府对“十二五”时期要面对“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理解会存在哪些问题?
李佐军:其实各个地方不一样,“十二五”期间他们共同面对的主要是以下三种情况。一是现在中央提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经济增长的平均速度与“十一五”相比是要下降的,但是很多地方上的领导还是想在经济上高速增长、赶超发展,与中央强调的平稳较快发展的思路是矛盾的。这是地方上要面临的一个决策问题。
第二个是中央提出的要保护资源环境,包括应对气候变化,在“十二五”时期执行的力度仍然会比较大,而地方仍然追求高速发展的话,会面临比较大的环保压力。
第三个是“十二五”期间产业的转型升级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主攻方向,有些人力资源和生产要数条件比较好的地方有一定的基础,转型比较顺利;但是一些地方基础比较差,还处于工业化的初级阶段,他们面临的升级转型压力也比较大。
时代周报:你怎么理解“包容性增长”这个词?有学者预测它会被写进“十二五”规划里面。
杨宜勇:在经济学里面,包容性增长在上个世纪50年代就已经提出来了,包容性增长(Inclusivegrowth)是相对于排斥性(Exclusivegrowth)增长而言的,两者的英文只有前缀不同,但是“包容性增长”翻译得不好,我觉得应该译成“共享性增长”比较好。胡锦涛总书记提这个词的时候是在国际场合上讲的,他必须用国际场合上的话,外国人都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从这个意义上,我觉得这个词不会写进“十二五”规划里面,一是因为它是一个外来语,二来它层次还是比较低,是很技术性的一个词。你看看印度的“十一五”(2007-2012)规划,人家3篇加在一起是1300页A4纸,它的PDF文档在网上可以下载,第一篇就是Inclusivegrowth,我们写出来也是跟在人家后面跑。我觉得我们的“统筹发展”就比它好,范围比较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