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升级而提升的。当广泛使用国产机床的低端制造商慢慢进入到中高端供应商俱乐部时,国产机床就自然得到业内认可了。所以,振兴我国机床产业,着力点并不在机床本身,而是制造业。 
5. 机床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属性 
要快速组建一个机床厂其实并不需要什么设备投入:数控,伺服,床身,以及其他重要零部件全部可以外购,甚至可以委托“光机”制造商把基本的装配工作都做好。所以总的来说,机床的成本构成大部分都是变动成本:零部件成本及人工成本。 
高端设备市场国产机床并没有太多的价格优势,因为国产的高端设备零部件大部分都要进口,所以国产设备只能通过床身结构件和剥削工人降低成本,在设计和功能上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所以进口机床占据高端市场也不足为怪。 
由于工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所以在保证装配质量的前提下,机床的产量是有限的。再加上量产规模受限,所以也难以通过工序拆解让普通工人经过短期培训就对机床进行流水线式的生产。所以机床是一种”高技巧的劳动密集型产业“。 
产业结构要与当地人员素质相配套才能发展。比如家电,手机,建筑,互联网外卖等普通民用产品的生产和服务需要消耗掉大量“农民工红利”;软件,半导体则需要“工程师红利”;航空航天,核能等高端产业需要“科学家红利”。而机床,检测仪器,生产设备和自动化等是属于典型的需要“技工红利”的产业。只有拥有大量高性价比高级技工,这个产业才能蓬勃发展。 
目前欧洲,日本,韩国和台湾地区都拥有大量的高级技工人才。这类人才成本大约是月薪2-5万元人民币。如果低于这个薪资待遇,那么机床厂几乎无法吸引足够优秀人才,其产品也只能维系在中低端水平;如果收入超过这个区间,由于人工成本在机床总成本中占比过大,那么机床产业也会因造价过高而逐渐转移出这个区域。 
目前我国机床行业从业人员平均收入远低于2万,因此高端人才不可能搞机床,而是去了互联网,金融等多金行业;反观瑞士和美国,由于工程技术人员的工资很多高于这个水平,所以机床业就会因造价过高失去市场的竞争力。 
尽管瑞士的机床行业仍然强大,但其实体已大量转移到捷克等东欧国家。瑞士机床集团的强大体现在其资本对德国等欧洲其他地区高端机床产业的控制以及高端特种设备的研发。美国除了几家特种定制化设备集团仍留在本土,老牌机床如辛辛那提早已经被欧洲财团收入囊中。当然,这也可以视为一种大西洋两岸的工业战略平衡(参见旧文《后疫情时代谨防民族主义让中国制造业隔离于世界》)。 
从全球视角观察,目前欧洲,日本,韩国和台湾地区的机床行业从业者的收入基本在这个区间,而它们也正是中高端机床的主要供应商。我国机床若要迈入高端俱乐部,先把从业者的收入提高到2万月薪以上再说。 
6. 行业集中度低且细分市场专业化程度高 
机床的自动化生产是很难实现的,所以机床产业就不适合以某地为中心搞生产基地。另外零件加工企业的需求千差万别,大型加工企业往往要求机床厂商配合其工艺流程设计加工单元或柔性自动化生产线,更高端的甚至会要求针对某零件定制开发专机。所以从整个机床大行业看,几乎不可能出现如互联网和影视传媒那种“赢者通吃”的局面,反而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然而,机床市场的微观层面却也体现出“赢者通吃”,只要是细分市场总可以找到一个全球性的隐形冠军。比如做大型曲轴的WFL,做高精度超硬叶片和叶片修复的Hamuel,这两家在规模上完全无法跟DMG相比,但是极具技术特色,都是各自高端市场的隐形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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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资本难以驱动机床技术升级 
金融资本最容易发挥效能的领域本质上是资源型市场,资本通过在局部时间或空间上控制资源获利。即便投资对象是技术,资本看重的也是技术可以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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